【文学同人｜微高契】海燕与湖泊Chapter 1
.文豪们的魔幻世界私设
.主角为高尔基第一人称
.高契CB向
.人设见合集，雷者勿入
卷一.海燕与湖泊
Chapter 1.记忆
1.
“您应该把那些花架子似的动作去掉。”医生笑着说，“就像做文字工作时，太多的修辞会使文章显得冗长而缺乏节制。这些在平日训练里没有关系，但遇见了更强的'品评人'，是要吃亏的。不妨把它们变得优雅有效些，您是个天才，很快就能学会的。”
2.
夜晚似乎有一种魔力，流动着神秘危险的香气。这种味道是难得好用的驱味剂，能把腐烂的、张狂的、恶臭的气息遮盖起来。当一些“人”不希望他们的可耻行径暴露在阳光下，那么他们通常会选择夜间行动———就像盗贼总要藏进黑袍子里。
今晚又是一场激战。两个醉血的高等氏族和一个难对付的女巫。
最后，我咬了那女巫一口，任凭她在毒素的侵蚀里挣扎死去；吸血鬼们则失去了他们高贵的头颅。这当然是活该，当他们用尖利的獠牙四处猎杀平民，为自己剥夺生命的权力沾沾自喜时，就要做好被复仇者收割灵魂的准备。
然而，糟糕的是，我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死神———我的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。血像被扯烂的破布一样黏在身上，伤口处仍在滋滋冒着蒸汽。
附了黑魔咒的匕首，Сука блядь，我早该意识到的。
但这时候埋怨自己晚了。我追得离安全屋太远，赶回去时都要变成瘫在地上的热葡萄酒，还会冒泡的那种———所以，最稳妥的方法是勇闯民宅，并利用现有材料做一个简易解咒剂，痊愈后再将那些可怜人的损失补偿回来。
简单地包扎过后，我开始实施计划。
集中———呼吸———
我晕乎乎地在空气中嗅着药物的气味，找到那扇半掩的窗户翻了进去，尽量轻声着地。
非人的一半血统让我在夜晚看得清清楚楚：这似乎是某个乡村医生的诊所，简洁但充盈，给人一种干净整齐的印象。
我开始迅速地翻找草药，常见的月寻草，加上雪原参的根，灯笼花果粉末......
伤口的疼痛生长至腹部，整个身体都像是在滚烫的锅炉里翻滚。眼睛好像蒙上一层黑雾，阵痛似的盖住视线，让我不得不努力咬住舌根防止倒下。
就快好了......
“啪”。
———房间骤然亮起，刺目的光线像碎玻璃似的扎进我的双眼。我几乎条件反射地把腰间的短刀扔向门口。随即，一阵巨大的眩晕，把我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之中。
闭上眼的前一刻，我看见窗边那小小的一束满天星，淡蓝色，在月光下点点的，像一个柔美的王冠。
3.
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早晨。
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刀，却触碰到柔软的被单。四下一看，我躺在一间卧室里，屋子的主人———我的短刀显然没有击中目标———很细心地拉上了窗帘，避免阳光直射，但薄薄的暖意还是笼罩了全身，让我的心情放松起来。
我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全身，伤口和魔咒好像夜晚的一个梦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我的理智告诉我：在这个由怪物沙皇统治，血族恶鬼满地爬的世界，没有人会别无所求地拯救他人。
但我仍要向这个医生表达我的感激。
所以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，穿上枕头边的那件衣服，打开了卧室的门。
早餐的香气扑面而来。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，不知是因为烙饼的味道，还是某种叫人心口一热的冲动。
“您应该不介意陪我吃个早餐吧？”
温和的声音响起，我看见这位屋主转过身来，微笑着。
那双湖泊一样清澈美丽的眼睛望向我，让我想起了那束满天星。
我忘记回答，像一个没礼貌的客人那样盯着他看。我感到我的血液开始沸腾，细胞像月圆之夜一样尖啸———仿佛他就代表着某种穿透过去和当下的力量，能唤起我心脏的震颤。
这种熟悉感让我瞬间头晕目眩。
而这就是那段隐藏在史书之下的、刻骨铭心的友谊的开始。
